舒雁感觉自已要掉下去了,双手紧紧抓住屁股底下的冰凉的铁栏杆。
“我理解不了你为什么这样小心翼翼,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冷栖寒像是下了决心跟他对着干。
舒雁心口窒息,他知道冷栖寒讨厌他了,他本来就是个令人不喜的性格。
迟钝,木讷,寡言,也干过坏事。
让他这个记性奇差的人记住的愧疚的坏事。
“没有,寒哥,对不起。”舒雁说。
他想走了,可是想着这里复杂的地形,他没有勇气走出去。
他的情感成了灰色
冷栖寒想要“逼问”出什么?
可是舒雁好像是个空心人,什么也没有。
“算了吧,我太着急了。”冷栖寒说。
舒雁惶恐,算了吧……
舒雁习惯了被忽视和被放弃,偶尔他也会放弃自已,这不能怪别人的。
“咱们走吧,去苏哥家。”冷栖寒起身。
舒雁跟着起身,小心翼翼地跟在男人后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冷栖寒身形高大,笔直地走在前头,舒雁亦步亦趋,他连步伐都跟不上了,直到门口冷栖寒才回头。
舒雁看到男人停下来等他,有些羞愧地快走了几步,快到的时候,冷栖寒伸出了手,舒雁下意识地看周围的人。
“你走得好快。”舒雁咧着嘴笑。
冷栖寒看他没有牵他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朝着停车的地方走,步子更加大了,舒雁被动地在后面独自难过。
这种无形的,也许是来自他一个人的别扭和较劲,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此刻的舒雁是难过的,他的周身布满了灰蒙蒙的雾气,看不透,想不明白,自已仿佛也不愿意踏出雾霾区域,甚至想将自已隐藏起来。
他变成了一只蜗牛,一只乌龟。
冷栖寒开了两个小时的车,一路上舒雁为了避免尴尬,努力问问题。
“去哪儿呀?”
冷栖寒皱眉。
“我意思是去哪里吃饭?”舒雁解释,心中挺为自已说出冷栖寒不满意的话而自责。
“苏哥家里。”
“这么远吗?”
“嗯。”
“那苏哥平时上班挺远呀。”
“嗯。”
“张坚的婚礼你到底去不去啊?”
“我不是回答过你了吗?”
舒雁不记得了!他拿出手机,看见自已跟张坚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