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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疼就对了。”顾砚时的声音不似平日清越,含着哑,“不疼,你怎么长记性?”

他的口吻像是训斥,又像是温柔的审问,一遍遍磨着她,质问她,问她还敢不敢这样不疼惜自己。

“呜呜呜,吃冰的疼,加起来都没有此刻痛。”岑听南有些委屈,眨着眼不受控放声哭起来,更颤着红肿的手想去贴近他,求他放过她。

却被顾砚时用戒尺更大力地拍掉。

她只好捂着手落泪。

冷硬戒尺戳着她的肩头,顾砚时厉声训她:“跪直了,不许躲。”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有黑色的寒意渗出来。

岑听南咬着唇,眼里盈满水汽,在冷凝的视线中,一点点顺从地跪直了。

四十下戒尺很快被打完。

她疼得出了一身细密的汗,可眼泪早在顾砚时厉声的那瞬间被蒸干。

他凶她。

他凭什么凶她?

她都这样配合他了,不顾礼法,没有廉耻地做了这么荒唐的事,他怎么还可以凶她?!

于是岑听南倔着不肯将自己的软弱再给他看。

顾砚时此时早坐回了椅子上。

见到岑听南咬着下唇犯倔的样子突然低低笑起来:“还是不服。”

岑听南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虚无地落在下头满池的荷花上

她有点难过,手心疼得很难过,膝盖跪久了也生硬得让她难过。

可更难过的是她突然很不理解自己此刻在做什么。

她明明是爹娘放在掌心娇宠长大的贵女,为什么放着端庄的世家女不做,要在这里跪在一个男人面前,丫鬟一样被他训。

尽管这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从前她听娘亲说,大部分的女人出嫁后都会这样被夫君规训。

有些命途悲怆些的,还会被罚跪祠堂,三日三夜不给饭吃。

可岑听南不一样啊。

她是镇北大将军岑昀野同庆国公府独女宋珏的女儿。

若不是她默许,八百个顾砚时加在一起都绝不可能这样待她。

岑听南突然觉得很丢人,更觉得对不起爹娘给她这样的好出身。

她这样真的不是在轻贱自己么?

“在想什么呢?”顾砚时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半跪着趴伏在他腿间,打断她游走天外的神思。

更羞人的姿势。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

岑听南挣扎起来:“放开我。”

顾砚时扣着她的掌心,同她十指交握,封禁了她所有后退的路线。

“在想我怎么可以对你这么凶?”

顾砚时看着她讶异的神色,弯了弯唇。

观她眼波流转,他便知道她在难过些什么。

“今日训你,并不只是因为几碗冰酥酪的事。”

“几碗冰,的确对你身体不好,但正如你说的那样,至多不过也就是来月事时疼一疼,或许都没有今日被抽手心那样疼。”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训你,岑听南,你有没有好好想过?”

顾砚时的声音正经几分,如果说方才握着戒尺时还透着几分情欲,此刻就只剩全然的冷静了。

岑听南歇了逃跑的心思。

她看着面前比池水更静的男人,缓缓摇头。

如果没记错,这还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她,没有促狭,没有逗弄,更不带什么生气的情绪,只剩一团平和。

顾砚时抚着腿间她的头温声道:“傻丫头,训你是想你知道,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个度的问题。你贪凉可以,不能失了度,任何人一瞧便知你喜好什么,若有人想对你不轨,可不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岑听南茫然了一瞬,“可又有谁会来对我不轨。”

“若是对你父兄有敌意,从你这里下手呢?”顾砚时点了一句。

岑听南怔忪地抬起头,对上男人沉寂的眼,里面似乎闪着一种名为‘怜惜’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但不可否认的,顾砚时这话如敲响的山间晨钟,回荡在她迷惘的神思里,惊起她万千杂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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