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瑜神色随着玲珑逐句分析也愈严肃,边忖边道。
“若真如你所说,这倒不是场普通驱逐海寇的战事了。”
玲珑抿了抿嘴角。
“正是,瑾瑜,切不可轻敌。我的象兵,月苗的毒药,在海战上全无用武之地,这一战,全看夏兆水师的了。”
邱瑾瑜笑笑,扣低了玲珑的帽檐。
“不是有句话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我并肩而战,自当鬼挡杀鬼,佛挡杀佛,莫怕。”
玲珑扶正笠帽,啼笑皆非着抬头看向他。
“那话明明说的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莫不是往后你还要同不疑说‘父子同心,其利断金’?”
邱瑾瑜哈哈一笑,伸手想去搂她的腰,瞥了眼甲板上乌泱泱的人,又克制着收回了手。
“夫妻也好,兄弟也罢,用在你我身上都没什么毛病。”
“凌兄,这里风吹日晒又吵嚷,咱们回去船舱,寻个只有你我的安静处,坐着慢慢说。”
玲珑浅笑着向他摊了摊手:“邱兄,请。”
确如玲珑所想,那些海寇许是觉着摸清了东海海防薄弱的形势,逐批派遣了更多船只人手骚扰东海沿岸。
木思与邓佩妘苦苦支撑,被神出鬼没的海寇折腾得心力交瘁。
夏兆水师一至,立时便扭转了局势,只是这一场仗,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一打就打了大半年。
这日破晓之前,为防止海寇趁夜来犯,邱瑾瑜还在沿海巡视部署防御工事,听着一声清脆的马鸣,回头一望,才见着是邓佩妘风尘仆仆而来。
“王爷,您快回去吧,瓜熟了。”
邱瑾瑜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几人玩笑时说好的暗号,把披风解了甩手扔给了郭昂,一跃而起,坐了邓佩妘的马便绝尘而去。
邱瑾瑜踏着朝阳回去时,也恰巧赶上听见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推门而入,几步路走着却觉得无比漫长,邱瑾瑜激动得热泪盈眶,不住的吞咽,抿着干燥的口腔,视线恨不能穿过榻前围着的众人,只想快点见着玲珑。
“王爷来了!”
有人说了一句,大伙自动给他让了路,邱瑾瑜见着玲珑被汗湿丝半遮的脸,径直扑在了榻边,一把握了她的手,一边用另一手拨她脸上纷乱的丝,探过身子在额头脸蛋上亲了几口。
“珑儿,疼吗?”
玲珑笑着点了点头:“就一会儿,小桃儿疼人,没多时就出来了。”
邱瑾瑜眼底的泪险些掉下来,抽了抽鼻子说道。
“你生不疑时我没在你身边,你生小桃儿我又不在,珑儿,我对不住你们娘儿仨啊……”
玲珑见他要哭,连忙招呼二娘:“二娘,把小桃儿抱来,给我们瞧瞧吧。”
二娘正给孩子清理着身上血污,不疑踮着脚尖在一旁扒着桌沿瞧着,一大一小两人一脸的怪异。
“王爷,公子,这……生的是个男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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