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愣住,脸上像被人扇了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烫。
可话说回来,谢经年连商量一下都没有就直接拿走她们的管家权,跟扇巴掌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扇巴掌还叫她们感到耻辱。
上回楚烟想管家时,还好商好量的说和她们一起管,到了谢经年这儿,一句话就把她们踢出局了。
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们留呀!
老夫人也没想到儿子这么干脆,这么直白。
就算要收回管家权,至少委婉一点,迂回一下吧?
实在不行,让自己代为传达也行啊!
看来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今天是真的惹到他了,不然他不会把事情办得这么绝。
自己之所以没被他落,不过沾了是他亲娘的光。
老夫人斟酌了一下,说:“侯夫人执掌中馈天经地义,只不过咱们家情况特殊,这些年你没娶妻,一直由你大嫂和弟妹代劳。
我原是打算叫你媳妇先跟着她们两个学一阵子,等熟悉了章程之后再全权交给她的,你突然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她,只怕她应付不过来。”
“先让她做,应付不过来再说。”谢经年说,“我觉得她能行。”
老夫人见他态度坚决,只得依着他,对大夫人和三夫人道:“既如此,你们两个就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和你们妯娌交接吧!”
大夫人和三夫人齐声应是,想装着无所谓地笑一笑,奈何脸都是僵的,根本笑不出来。
原以为就算要交出中馈,也会有个把月的过渡时间,她们还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再捞一些。
没承想竟是戛然而止。
叫人怎么笑得出来?
不哭就是好的了。
谢经年说完了话,便向老夫人告退,回了晓风院。
留下老夫人和两个儿媳面面相觑。
老夫人原本叫他过来,是想让他约束一下楚烟的。
结果却被他倒打了一耙子。
这叫个什么事?
老夫人郁闷地摊摊手,对两个儿媳道:“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们说话,实在是儿大不由娘,连我都要看他的脸色,没办法,谁叫他是家主呢!”
大夫人和三夫人无话可说,只得悻悻地起身告退,回去准备交接事宜。
出了慈安堂,行至无人处,两人还是忍不住起了牢骚。
“大嫂,你说这叫什么事,二嫂和她娘家人斗法,怎么到最后倒霉的竟是咱们两个?”
“是啊,咱们招谁惹谁了,人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怎么到了咱们这儿,却成了鹬蚌相争渔翁倒霉呢?”
“说去说来,还是身份不同,我家不是长,你家不是嫡,只能让人家又长又嫡的得意了。”
“又长又嫡又能怎样,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真的能管好这偌大的侯府吗?”
“谁知道呢,走着瞧吧,别回头弄得乱七八糟,再让咱俩去收拾烂摊子。”
“哎,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到我院里去。”
“好。”
两人嘀嘀咕咕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