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树荫下,穆颜叉腰跨立虎虎生威。
她认真严厉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六人。
六人被她盯着心虚,皆各自左顾右盼,抓耳挠腮。
“爹爹和龙师傅平日是怎么教你们做人行事的规矩?仗着人多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在自家地盘上都这么横没个正行,真当这里是土匪窝?”
“不是的,阿颜,我们是闲来无事想和四公子闹着玩玩的。”
“对对对,咱们看四公子独自一人,怕他孤单无聊就来搭个话罢了。”
“我才不信,你们这些山猴子有那闲功夫找人搭话,怎不见你们平日主动找龙师傅多练一刻钟?人家萧澍都能天天坚持来镖局扎马步,你们就见不得人家勤快只想挑事是吧?”
“小姐,你别总偏袒我干脆实话跟你说了吧!还不是袁哥看你方才气呼呼的冲回房,就和咱们说定是你受了四公子的气,这才想找四公子问个清楚。袁哥他也是一心一意为了小姐好,怕你吃亏上当”
“我没有偏袒,也不会吃亏上当,萧澍从未骗过我,而且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哎呀,小姐你为何就不明白呢袁哥他的意思就是就是那个呀!”
“哪个?”
那人举起两只手大拇指示意成相互对拜的手势,再暗示的瞟一眼她和阿袁的方向。
她低头看手里夺过来的香囊,看身边的萧澍,再看阿袁在用脚尖画着地上的泥土。
“阿袁,你竟然调戏萧澍,才抢了他的香囊不还!”
“阿颜,我我不是对四公子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不是你抢他东西干嘛?干嘛不抢我的?”她随口调侃一说,再联想到上元节萧澍因何被命悬一线,想想以萧澍的美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哦我知道了,改天我找龙师傅问问还有哪家的姑娘还未定亲。”
六人都被她的脑回路给惊呆了,阿袁差点无力软倒。
五个人干脆把阿袁一人给推了出去。
“袁哥,小姐正好就在这儿。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她当面直说了究竟怎么回事的吧!”
“你们给我滚一边儿去,说什么说,我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助推,让阿袁更不知所措。
带不动,全都带不动。
萧澍忽然弯腰扶着树一手按着腹部剧烈呛咳起来。
这一下,穆颜赶紧将阿袁扒拉开主动搀扶萧澍。
将香囊主动塞还到他腰间,控制力道不熟练的拍打他的背脊。
“怎么了你这是?莫不是腹痛旧疾又犯了不成?”
他没回答,继续掩着嘴止不住咳喘。
“怎么会这么巧设个时候病,四公子刚才还好好的和我们抬杠,口齿伶俐,气焰嚣张的威胁逼迫咱们袁哥立毒誓,突然如此示弱该不会根本就是装的吧?”
“人家富家公子本就是花花肠子多”
“谁说不是呢,苦肉计”
“闭嘴!谁敢再多说一句风凉话试试!”回头她对六人正色不悦地,愤而呵斥下令:“你们聚众闹事,按镖局戒规每人领罚二十戒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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