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一听要被罚鞭子都怔住了,收起之前吊儿郎当的调笑。
他们有史以来,这是看她正儿八经摆出当家四小姐的身份下的最重惩罚。
“四小姐,咱们和四公子真就是在闹着玩,在说咱们也根本没敢轻易动他一根毫毛。”
“咱们连手都没碰到四公子的脸,怎么就成调戏了人家了?”
“大家都是男的如何下的去手啊?”
“那你们鳖孙抢人家东西不还是怎么回事?还狡辩,方才是哪个笑得像地痞流氓那嘴脸我看的可清楚了。”
其余五人只能无辜地看着阿袁,想说又不敢再说。
这个事,阿袁不敞亮了说明缘由这顿鞭子怕是挨定了。
恰巧阿金一跃翻墙而来,铁人似横挡在她和自家小主身前。
“怎么回事!你们对我家公子做什么事了?公子久病未愈本受不得激,若旧疾再度复你们全吃不了兜着走。”
看一眼阿金揣着一包眼熟的油皮纸,另一手拎着一罐飘着药味的陶盅,她又不禁上火转移目标:“你又跑去那里啦?怎么不照应着你家主子。”
“还不是公子他让我去买吃的”阿金实在太委屈:“然后我顺路回府拿公子的汤药过来,就耽搁了些时间。”
感应身边的萧澍虚晃两步就要倒,她熟稔揽住将他扶坐椅子上。
“今天你们个个都有大道理,一边待着去我不想听。阿金,帮我去喊龙师傅抄家伙来校场,立刻马上!”
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阿金也听得出她生气动真格,立马放下东西去喊人。
“小姐!我们六个人誓没碰四公子,也不知道为何惹得四公子病。”
“现在不是碰不碰的事了,而是你们肆意欺负我的朋友,那就是无视我这个未来大当家。”
她安顿好他又再背过身去对六人依旧翻脸。
“阿颜,我们哪里知道他会这样?方才他还吼得比谁都大声,我们之间就相互开开玩笑,无伤大雅。直到到你来了他才突然这副模样”
经阿袁这么一说,六人沉默片刻相互对视,揣摩哪里不太对劲。
与此同时正背对着穆颜,靠坐在椅子上的萧澍咳喘减轻。但那双凝视六人的漂亮眼眸里清亮如常,还似有一丝狡黠闪烁掠过。
除了穆颜之外,在场六人瞬间醍醐灌顶。
“萧澍你就是故意装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在小姐面前,装柔弱好陷害我们和袁哥!四小姐,你别被四公子给骗了。”
“他们这些咬文爵字的斯文人可阴得很!”
“混蛋!你们污蔑我家公子!”阿金赶回来听到,鼻孔都气大了。
“那不是吗?那你说给咱们看一下那香囊又怎么了?又不是私定终身的信物。”
“那只香囊里头装的是草药,是专门配给公子抑制旧疾的,只能一直贴身佩戴,谁许你们乱拿来着!”
阿金愤愤不平地解释道。
一句话就得知真相后,六人全都理亏地垂头丧气。
“草药?就只是草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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