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航:“万一他用的烟嘴呢?又或者是点着之后,才想起来不能留下dna呢?”
“那直接碾灭了不就行了?犯得着夹手里等烟烧成烟头吗?”
“你怎么知道是烧成烟头了?”吴远航扒拉出那张烟头的照片,诧异道,“你看出来的?”
丁遥脑袋一麻,不动声色:“猜的。要是放地上烧完的,应该会给地板烧个洞吧。”
又是一天毫无成果的讨论,丁遥疲惫地走出小区。
“你别太着急了。我们查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线索。怎么可能你一加入就完全解决了呢?”林川说,“你不要有太大压力了。”
丁遥摸了摸发僵的脖子,“我只是希望能少走点弯路。”
“你放心吧,现在科技日新月异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从证据里提取出什么来。”林川宽慰她,“有生之年,我们一定能看到真相的那天的。”
丁遥敷衍地笑笑。
她是可以等,薛问均可不行。
“对了,明天扫墓你别忘了,我上午去接你可以吗?”
“可以。”丁遥心情复杂。
上一次提到这茬儿的时候,她好像还抱怨了吴佩莹他们竟然那么轻松就相信薛问均是自杀,看都不看好狠的心;这一次,她就要同时去面对他们一家四口的墓碑了。而且原本的那两个是不在那里的。
上了车,她按照习惯写起了备忘录。从证实了自己的记忆会随着过去事件变化后,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电子和手写,两份记录,做好万全准备。
而现在,明明只过了几天,但那些亲手写下的东西对她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丁遥有些害怕这种感觉,总觉得改变过去的规则浮出之后,她的过去也要跟着失去控制了。
同样的,相机也脱离了他们认定的规律,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联接的时间却越来越短,画面也日渐模糊。
相机在变弱。
薛问均越靠近12月26号,相机就越弱。
丁遥不知道这条“作弊”的隧道还能开多久,她有点害怕它在26号之前失效。
那样的话,她就只能靠新闻来确认薛问均是否安然度过了那一天。
3
天黑得越来越早了,与之相对的雪也没少下,薛问均从楼道里推出车子。
楼上,吴佩莹伸出脑袋,扯嗓子喊:“别走,等我开车送你去。”
从上次跟薛志鹏把话说开之后,他就被学校派到了外地学习。
这是吴佩莹的意思,薛志鹏也默认了。与之相对的家里的一应事宜也都由吴佩莹一人包圆了。
“不用了。”薛问均仰头回了句,“我就去一下书店。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