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窗子,却现四处门窗都已被封死。
“没用的,笼中之鸟注定逃脱不得。”
顾青鸢望着负手而来的容敛,他的神情依旧温润,只周身的气度已逐渐显露出凌厉来。
顾青鸢目光平静的看着容敛,“我从未想过四殿下竟是这样的人。”
容敛弯唇笑笑,“郡主倒是一如我想象中的从容坚强。”
“事已至此,我便是哭求殿下放我离开,殿下也不会心软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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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敛温和颔,“这是自然。”
容敛并未为难顾青鸢,且吩咐下人对她以礼相待,甚至还为她准备了安胎药。
他对顾青鸢着实是欣赏的,他们两人都是庶出,旁人出生便有的东西却是他们汲汲营营方能所得。
他们都是不肯屈服于命运的可怜人,所以他不愿伤她。
“殿下将我囚于此处只是为了作为人质制衡王爷吗?”
容敛悠哉的坐了下来,“郡主向来聪慧,不妨猜一猜?”
顾青鸢看了他一眼,也坦然的坐了下来,“若只是囚禁,将我关在宫里才更稳妥,可殿下却费心将我囚于皇子府中,倒像是……有意做给谁看。”
容敛轻轻笑起来,眉目间尽是欣赏,“不愧是郡主,果然聪慧。如此看来,你也应该知晓了父皇与老王妃的私情。”
“什么私情,不过是陛下的一厢情愿,强人所迫罢了。”
容敛淡笑不语。
“所以殿下现在打算子承父业了?”
顾青鸢的讥讽并未让容敛恼怒,他依旧耐心的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你,也不屑去做父皇那等行径。只我想登上那个位置,必须要除掉碍路的石头,而容锦恰巧便是那颗最大的绊脚石!”
一个有能力左右朝局的权王不是他所需要的。
“蒋弦倾慕你已久,他那个人虽行事不择手段,待你之心却真。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也不会强迫你。无论是因为我对你的欣赏,还是因为你与晚晚的关系,我都会许你一个善果。”
他们如此相似,他又怎能让她输。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顾青鸢怒目瞪着他,眼里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容敛却只笑着道:“郡主,你还怀有身孕,情绪不要这么激动。不过还要多亏了你,我才能得到容锦的信。”
容敛抓住顾青鸢那日,她刚收到容锦的密信,容锦担心顾青鸢的安危,十日后会在城外接应她。
“我身边一直有你的人吧?”否则怎么会那么巧!
容敛不置可否,“想成大事,自要多花些精神。”
容敛起身,语气温和可出口的话却尤其残忍,“父皇对我的做法十分满意,或许是觉得我替他做到了他未曾做到之事,如今已经京城虎符交予我,我很期待与容锦决一死战。”
“当然,死的只会是他!”
想到孟扶曾说容锦最后的结局是万箭穿心而死,顾青鸢脸色一白,虽竭力隐忍但面色仍旧惨白。
容敛见状也不再刺激她,抬身而去。
顾青鸢被囚禁在这一方小天地中,日子一日日的过去,她却当真只能如笼中鸟一般展不开翅膀只能徒劳碰壁。
时日将近,顾青鸢的心情也越烦躁,直到这日她等到了一人。
“晚晚!”
苏晚晚看见顾青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心里却微微刺痛了一下。
“难怪殿下近来时常往这客院跑,原是金屋藏娇。”
“我与容敛并无苟且。”
苏晚晚看了一眼顾青鸢已经隆起的小腹,苦涩的牵了牵唇角。
青鸢的确不会,但只怕殿下心里却并非没有一丝情意。
若真只如他所言那般是为了制衡容锦,又何必做得这般面面俱到,甚至就连床榻上的被子都是上等的锦缎,仿佛生怕委屈了某人。
顾青鸢眸色复杂,她不想和曾经的朋友走向对立,但当两人心有所属时她们的立场便已注定。
她突然想到放纸鸢的那日,她们两人坐在树下勾着手指誓,她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友。
“晚晚,让我离开,可以吗?”
苏晚晚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只垂着眸子给顾青鸢讲了一个故事,“青鸢,这两日我不停的在做梦,我梦到的仿佛是另一个故事。四殿下登基为帝,我成为皇后陪他共享天下,但那个故事里并没有你。青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顾青鸢面露惊讶错愕,没想到苏晚晚竟觉醒了书中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