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俞铮也没拒绝,毕竟他是真的有点饿了:“嗯。”
祁肆没一会儿就端着香喷喷的牛排出来了,不得不说,他不仅厨艺不错,其摆盘技术也是一绝。
牛排上浇了一层馨香似溢的酱汁,一口下去像是打开了味蕾一般,格外下饭。
俞铮没两下就吃了个干净,他舔了舔嘴唇,指尖点着餐盘边缘一角,将餐盘推过去:“还有吗?”
祁肆笑了,眉眼整个舒展开来:“讲点道理好不好?现在接近凌晨一点了,我就不能提前休息吗?”
俞铮冲着圆桌上还没烧完的蜡烛一抬下巴:“我进去洗澡半个多小时,再加上吹头发的十几分钟,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就是你含辛茹苦搞出来的东西?”
祁肆怼不过他,只得妥协:“行行行,我吵不过你,你说了算。”
他重新系上围裙:“这次呢?要几分熟。”
俞铮垂着眸子:“七分。”
“我发现一件事。”祁肆眼看就要一只脚踏进厨房了,结果杀了个回马枪:“你好像挺看重那小子。”
“谁?”
“你说像故人的那位。”
“陈任?”俞铮没什么思考就叫出了名字,“我之前在研究院里待着的时候,总觉得有个长相跟他类似的亲戚,她是个研究员。”他一提起往事总是忍不住放空视线,“那个研究员曾经充当过大批孤儿的老师,她对待孩子很是严厉,可能正是因为这样,陈任坡脚在人情味淡然的孤儿院里,没怎么遭受比他个头强壮的孩子的欺负。”
可以说他之前在审问时,所装出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假的,他自己不知道,他名义上的姑姑也不知道吗?
他在隐瞒,他把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之下,也极有可能是在为自己的姑姑打掩护。
祁肆点点头,进了厨房,等出来时,他发现俞铮躺在沙发上,沙发不是很长,他只能勉强长腿曲着,枕着靠枕,本该盖在身上的毛毯因为他突然翻身的动作滑下来大半,在他对面,智能电视上还播放着恐怖片的专属配乐。
他蹲下身时,电视上的恐怖片发出尖叫声响,一个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鬼脸贴上了屏幕,好像下一秒能从电视机里钻出来似的。
祁肆关了电视,将刚煎好的牛排放在茶几上,将沙发上侧躺的人裹好毛毯,打包公主抱送到了卧室房间。
他本来以为像俞铮这么一米八几的个头,体重多少会重上一点,等到他真正抱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体重很轻,哪怕仅用一只手,也能稳稳托住,尤其是他的腰,简直瘦的不像话,一只手就能环过来。
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怀,他克制不住的喉结上下滑动,手指不受控制的撩过衣摆探进去,触到一片光滑。
他贴近俞铮的脸喃喃道:“我发现你最近使唤我是越来越顺手了啊?”他指尖又往里探了探,降了声调,“我占点便宜不过分吧?”
他的指尖刚触及身下之人的肩胛骨时,却被人一把钳制住手腕,紧接着,向后狠狠一掰,那双漂亮的眼睛赫然睁开,声音冰凉,不带一丝人情味,怒意喷涌而出:“玩够了吗?够了就滚,别打扰我睡觉。”
可是偏偏有人总能学会迎男而上。
祁肆手指贴近他后背的皮肤蹭了下,显然是贼心不死,被俞铮发现意图后,他一把抽出他的手又往下压了压,直至后者传出求饶声:“疼疼疼……打个商量,我不动手动脚了,麻烦美人松一下。”
俞铮的眼中闪过狠厉,他很少像外人真正袒露出真实的情绪,除非他是真的生气。
祁肆最后,是被踹出的房间。
俞铮还觉得踹一脚不解气,左右开弓,跟他的两条腿分别来了一下。
如果不是法律限制,俞铮真想一脚把他的命根子踹断,干脆从源头开始,永诀后患。
军师
这几天市区街道附近总能出现人群失踪现象,本来跟安全部门保持里外联络的内地警察局此刻也忙得焦头烂额,每天不是调查失踪案件详细情况,就是忙着出警,天天忙得焦头烂额,就当连着加了好几天的夜班,终于能松口气时,结果警笛一响,好家伙,倒霉催的,案件上报越来越多了。
虽然不排除大多数报警情况属实,但是也有一部分是虚假报警,用的是电话亭里的座机打的,等到查明情况再拨回去时,拨打电话的人早已桃之夭夭。
越到这个时候,局长的心里总是莫名堵得慌,好像胸口处压个一个重达几千斤的,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呼吸不顺。
等到王明历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那头煞有其事的交代着:“最近情况很不对劲,发现了吗?我的老伙计。”
此时王明历正在一只手翻动着最近城市居民所报的案件,譬如,家里的花猫丢了,爱宠失踪,家里老人走失等等……
其实有很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警局本来是没怎么多想,本着能帮就帮的原则,兢兢业业的工作,而有关爱宠等的失踪调查寻找,警方没怎么当回事,觉得居民大概率都能自己解决,也就没怎么管。
可是居民却没有丝毫要放过警局热线,一天甚至高达上百个来电,接听电话的警察被这么一折磨,嗓子一天下来,沙哑的不像话,基本快要报废了。
无奈劳动量过大,还是迫不得已十几分钟一个润喉片坚持着,吊着嗓子,争取把整天堆积的工作量干完。
一帮脚不沾地的人忍不住在好不容易空暇的空间里吐槽抱怨:“我们警局热线电话是什么火爆的订餐服务吗?想追查一些报假警的人员都抽不出空闲,光是涉案人员都高达百多人,根本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内一一追本溯源,更别提有人用的假号打来的,ip地址是一点检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