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后,想必不跳都不行了。
等的她耐心都快没了,隔壁那桌终于不负众望闹了起来,见孙春燕起身向宴会厅外头走去,江笙原本只是得体的礼貌微笑也终于掺了几许真心实意进去,嘴角都翘起了弧度。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互不打扰,有我的地方没你,有你的地方我也不去的么!”孙春燕声声质问。
王钊哪容得这种靠他们上位的人踩在他头上,“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蒋蓝烟……”
“别特么跟我提她,你想当她的狗,你自己咬紧链子,六年前要不是你们拿我当枪使,我他妈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还有你这个贱货!是你他妈出的馊主意,让我来出头,到头来你们都全须全尾,得偿所愿,就老子一个人折了进去?你们想高枕无忧?休想!”王钊一脸狰狞的指着孙春燕的鼻子不留一点情面的叫骂。
“那又怎么样?你敢说出去么?”孙春燕满不在乎地拍开了他的手,一脸挑衅。
她吃准了王钊不敢说出去,不然也不会在当年事情走向失控的时候仇也不敢报了立马夹着尾巴跑出了国,留着他堂兄给他收拾烂摊子,因为不管是她还是他或是蒋蓝烟,或者是牵扯到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怕一件事,那就是东窗事发被那个人知道。
她不知道时隔六年,因为那点余情,那个人是否还会大动干戈,但她知道这群人看似人模狗样在外头装的谦逊有礼人五人六,其实内里跟市井小民小商小贩比起来并没有心胸观宽广到哪里,最是能计较,也最是看重那层脸皮。
更别说阴晴不定却又能随心所欲的那个人。
所以这么多年,几人相互拿着把柄,相互制约,相互“成就”,只要相安无事,什么都好说。
“你以为你自己的那些烂事死无对证?你账户上雷打不动定期汇款的两个人是谁?你敢爆出来么?”
孙春燕脸色微变,她竟不知道王钊居然知道这件事,她藏得这样深,就连蒋蓝烟都不知道,想必也是他那个好堂哥查到的,不然以他这种狗脑子,要不是他跑得快滚的远,当年差点就可以借别人的手埋了他,呵,这种人只配给她垫脚。
孙春燕无所畏惧,精光的眼眸透着蛇蝎的阴狠。“六年前,想拿席英命的不止我一个吧,是谁找人堵了她要灭口,至今生死不明,如果那个人知道…jsg…?”
“别他妈想往我身上甩!我没动手,她毛都没掉!”
“呵,那谁知道?你可是见过她最后的人,之后她便销声匿迹了,你没动手,谁信呢?”
“她在国外跟那个陶晏双宿双飞好好的,这事谁都知道,你别忘了,就连荆郁都他妈知道,你甩我身上?你脑子有病?拿这事说?你他妈吓傻了还是想死了?”
这句话后,两人都安静了下来,确实一时上头都口不择言了,这事当初讲死了,不管什么时候谁都不准再提,因为他们都知道“双宿双飞的那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静一瞬后,王钊继续道:“没筹码了?可是我有啊,她那张脸是谁烧的,你要我替你再记上一笔么?”
孙春燕到是反常的半晌没有再说话,等到王钊也没了耐心兴趣在跟她耗费下去,转身离开时,听到孙春燕终于开了口,“那事不是我做的。”
“我他妈管你是不是你做的,跟我有毛关系?以后再遇到我,姿态放低点,别他妈跟我趾高气昂,以为你是什么干净东西?”
王钊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住回头说了句:“那贱女人和看不上你的那个老相好现在不知道死哪去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再拿以前的事说,我让你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蒋蓝烟也保不住你!大不了一起死,我也这样了,你们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还不舍得死吧?”
孙春燕环胸的手用力掐着胳膊,看向流里流气走回内场的人目露凶光,任谁都不想自己有把柄在这种人手里,哪怕自己也握着。
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折在她的脚下!
两人走后,江笙从隐秘处缓步而出,眼神冷如十月秋霜,两人的对话她听了个全,别人的生死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寥寥几句互相拿捏对方的筹码手段,这样龌龊无耻的人她怎么甘心让他们死的这样干脆?
当年她和陶晏明明已经答应离开,可这些人渣却偏偏不放过他们,不过如今站在他们的角度赶尽杀绝是正确的,否则他们也不会为昨日留下的祸患自食今日的恶果。
江笙敛下眸中的翻涌的情绪,叫人将酒水送去了休息室。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楼上的休息室闹了起来。江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也随着众人上了去。
原来是许文茵和王钊在楼上被陆孝文抓了现场,一怒之下两人便大打出手,完全不顾场合不顾身份,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王钊浑身□□的跟陆孝文扭打在一起,许文茵衣衫不整的躲在窗帘后面。
江笙皱眉,事情有些偏差,虽然总体是按照她预想的发展,但是许文茵不在她的算计内,她的这个位置应该是孙春燕顶替才对!陆孝文
不过就算计划出现了偏差,但能将王钊一棍打入万劫不复,这一回合总归是不亏的。
这次宴会选用的酒水是她专门精挑细选的,正常人喝了没事,可有些特殊癖好的人喝了,就会如王钊现在这般模样,发癫发狂,因为酒水里面的一种植物成分会加快毒瘾发作。
事发之前,她算准时间,将就近的安保全部调到酒店大门和地下车库,防止有人在事态还不怎么严重的时候就插手扼杀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