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孟昭昭,你是不是有绿帽癖?”
昭昭耸耸肩,没说有还是没有,“你不仅要撤诉,还要告诉她是为了我撤诉。”
他想争风吃醋的女人真可怕,什么花活都能整出来,简直就是要杀人诛心。但更多的是为自己那蓬勃的男性魅力感到骄傲。
他抱紧她,哄着说,让我亲亲。
昭昭死活不肯,狠狠拧了一把他胸前的肉。梁戴文痛得放开,刚有些气恼,却见她双颊嫣红,眼含春光,笑得又娇俏又挑逗。
她笑嘻嘻地说:“没诚意,不给亲。”
这欲擒故纵的劲儿让他一点气也发不出来了。但事不过三,他耐性有限,今天必须占点便宜。
他伸长手臂去抱她,昭昭一佝身躲了过去,接着往门口走,边走边说,当我什么呢,没意思,我走了。
他跟着走过去,嘴里宝贝儿心肝儿地肉麻着,一心要挽留她。
这时门锁响了,有人开门进来,梁戴文条件反射般惊了惊,随即想到是施霖,就又把心放回肚子里,有恃无恐了。而昭昭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对来人感激不尽。
60高门千金,市井尤物
施霖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不像捉奸那样愤慨,也不像搅扰了别人那样尴尬。她看上去只是有点委屈,咬着唇不说话。
昭昭冷哼一声,“走了,当我没说。”
梁戴文跟上她的脚步,“我送你。”
“不用,算我白来一趟”
“你没白来,看着吧。”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哑谜,拿施霖当空气。
梁戴文殷勤地送她到电梯口,等电梯时,昭昭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这是咱两的秘密,谁也不许说,我等着看你的诚意,我也会给你看我的诚意。”
她用小指头勾起他的小指头,跟他缔结一场隐秘的游戏。
电梯“叮”的一声响,才把梁戴文早已飘飘欲仙的神智唤醒。昭昭进了电梯,朝他羞涩地笑了笑,轻柔地说了声再见。
他彻底认栽,终于要得偿夙愿,一品她那货真价实的,纯洁无比的处女之身,处女之爱。
他晕晕乎乎地回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仰头回味。嘴角浮现出类似于傻子情窦初开的笑。
施霖气得要死,她一早就被支了出去,梁戴文并没隐瞒她,直说孟昭昭要来跟他谈谈,让她回避回避。她知道要谈江许的事,随便找了家咖啡馆扮演rnice,跟江许套情报。
她就问了一句最近进展如何,江许就全招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读,越读越愤懑,千算万算没算到男人最吃圣母那一套。特别是江许,仇恨使他面目全非,一度让她忘了他原本是个多么知书达礼,面软心善的人。
她翻来覆去地读:
先生,孟小姐那天来找我,跟我聊了很久,她说要找梁戴文t撤诉,让我放下仇恨重新生活。我一开始并没有听进去,我放不下仇恨,恨不得狗男女去死。可孟小姐向我吐露心声,她很真诚地诉说了自己的状况,她的家庭不允许她出面,她备受折磨却无能为力。我当时很惭愧,她大可以不管我死活,可她特意来找我,诚恳地跟我解释道歉。我意识到自己的仇恨伤到了无辜的人,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她却反过来安慰我。
我想你一定更懂她,毕竟你也身不由己,不敢露面。人人都身不由己,我们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独自承受口诛笔伐。
她请求我放下执念,并不是放弃追究梁戴文。她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能因为无端的指控受到惩罚,也不能为了一个畜生不要命。命是母亲给的,连我自己都没资格放弃。
她后来说了一句话,让我彻底对她改观。她说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否干净,名誉是否完美,她在乎的是自己能否容忍这个人渣不拿女人当人。
她想用更加周全的方式,既保证她不被父母追责,也保证你不会被暴露。你也知道,她家跟梁家不是普通人家,长辈们要息事宁人,和睦相处,她不能去破坏规则,破坏和平。
而我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跟他对着干,我大概率会败诉。她说得对,我不能因为一时意气毁了自己的人生,也不能让自己的下半辈子活在仇恨里。万没想到会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来保护我扶持我,说实话,她的真诚打动了我,我愿意相信她。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支持,另外我把你跟我的事都跟她讲了,她表示理解,她说如果没闹那一出,她还没有勇气跟我面对面聊聊。
还有两个月就开庭审理了,她会想办法找梁戴文撤诉,让我有喘口气的机会。接下来她会想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让梁戴文得到报应。具体什么计划她没说,不论她是想安抚我,还是真想报复,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曾经加入教会,神父说过一句话,恶魔引人犯罪,天使引人忏悔。天堂与地狱的距离,也只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所以接受她的提议,也许我才不会下地狱。
施霖读了又读,在心里骂了又骂,江许你这个不堪重用的蠢货,说两句就妥协了,早知道我也该装模做样说些好听话。此刻她只恨自己书读少了,说不来酸言腐语。
她走入了死胡同,没法用rnice的身份劝阻,她也想不出劝阻的理由。甚至于完全搞不懂孟昭昭是如何说服江许的。如果漂亮话都分档次,那她放低姿态,迁就于人的漂亮话只能算最低等级。
她可说不来圣光大发的漂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