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环游弋也想送给自己喜欢之人吧,你在他家5年,你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可能还是一个小累赘。
白乐陶一边自我厌弃自己如此不讲道理,一边又想全然不管不顾的不讲道理。
他以后再也不要理游弋了……
白乐陶任由自己漫无目的的离开宴会厅,穿过走廊,又来到黑漆漆的楼道。
楼道只有清冷月光,和时有时无的感应灯。
白乐陶坐了下来,靠墙而坐,眼泪占领脸颊。
他抬头,小小窗子里满是月光,月光诉相思。
今夜是一场漫长的思念,是13岁到21岁的思念。
……
游弋你可以去跪了
游弋追到楼道时,只见白乐陶坐在地上,环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团成一小只,看着可怜兮兮。
游弋顿住脚步,停顿两秒,还是没有忍住抬步向前。
他蹲了下来,伸手碰了碰白乐陶的肩膀,试探询问:“小白,怎么了?”
白乐陶肩膀一缩,有些闪躲,随即又慌手慌脚的擦着脸颊。
游弋眉目沉敛:“你哭了……”
说话间,游弋直起身子,似乎想走到白乐陶身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白乐陶却将脸再次埋在了膝盖里。
白乐陶现在是讨厌自己的,扭捏,耍小脾气又爱哭……
可是他就不想游弋看到自己哭,他想一直骄骄傲傲的。
若是游弋自此走了也就算了,可是游弋又贴近了一些:“小白,为什么哭了?”
游弋今晚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白乐陶身上有种欲裂的破碎感。
无论是理性或者感性,都拴住了游弋的脚步。
他记忆里的白乐陶,无论何种情况都在笑的,白乐陶不应该这样伤心的。
游弋一再询问,白乐陶想,凭什么自己要这样温温吞吞。
白文修告诉他有话直说,苏景告诉他做人要大大方方,不要遮遮掩掩。
不要总让别人去猜你想些什么……
所以白乐陶抬起头来,膝盖上的布料湿漉漉。
他从地上站起,眼睫毛都沾湿纠结在一起,眼睛像蒙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游弋也随白乐陶站起。
两人之间空间狭窄,空气好似都随着稀薄。
明明游弋气场强大,可白乐陶丝毫不显弱势。
他直直看向游弋,眼神半点不闪躲,他直白而刻薄道:
“游弋,你是不是一直不欢迎我到你家来。
你是不是一直很讨厌我,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累赘。
是不是觉得我哪怕不说话,只是站在你家里……我都很碍眼。”
话赶着话,白乐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