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上前查看另外三具尸体,“工藤君,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死去的男性和你长得都有些相似呢?”
工藤新一打了一个寒颤,他认出另外一具是他在报纸的寻人启事上看到过的,但另外两具尸体却并不清楚。
寻人启事上有那具尸体生前的照片,那是一位和工藤新一长相相似的少年,他面相安详,尸体表面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外伤,看起来应该也是被冻死的。
两具安详的尸体,宛如睡美人一样,时光在他们身上停滞不前,像是在等待着被人唤醒。
工藤新一裹紧衣服,但是依旧感觉到寒冷刺骨。电光石火之间,新一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们都是格琳杀死的!”
明月白了新一一眼,“你觉得还会有其他人吗?”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喷嚏,在尸体旁边跺着脚,揉搓着胳膊。
“你刚搬来的那天,也是江口阿姨突然按响我家门铃的那天,格琳给我们送冰淇淋。格琳她并不着急寻找江口大禾,是因为她知道江口大禾已经死了,而且就是被她杀死的。所以明月你觉得她有问题,并且提醒我。”
明月歪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江口大禾,“不仅仅是那次,之后我们遇到江口阿姨,江口阿姨说大禾有一次躲迷藏,躲在了树上,大禾的朋友爬上树,摇晃了大禾半天,大禾才醒过来,而且还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
工藤新一心下一惊,连忙说:“你的意思是大禾其实中过一次迷药,但是他要是中过迷药的话,不应该对格琳毫无戒心啊!”
“格琳以前基本会将冰淇淋给毛利,但今天很反常,她一直是让你将东西分给我们,你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明月看向工藤新一,他呼吸非常急促。
金鱼歪歪斜斜地沉在袋子底部,除了两鳃一扇一扇地翕动着,整条鱼似乎没有了什么活力,看样子活不了太久了。
明月继续说:“因为格琳她在观察你分东西时候的顺序,因为人在大多数情况下,会按照自己潜意识去做某些事情。格琳她应该很了解你,她可能猜到你分的时候会按一定次序,或者她会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影响你分的次序。”
工藤新一打了一个寒战,“第一次是冰淇淋,你拒绝了。第二次是给我们饮料,她是特意在后台门口等我们的。第三次是分吃的,你提议说让我们自己拿。如果格琳给我们下迷药的话,我们几个人都没分开,而且你和我都没有被迷晕啊。”新一面露不解,手指蜷缩在唇边,哈着气,希望能暖和起来。
“第一次分冰淇淋是试探,因为都是草莓味的冰淇淋,所以你先想到的是毛利和我,格琳则是将第三份和第四份给了你和园子。第二次你分的是并不清楚口味的饮品,但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同时受到了格琳的影响,依旧是把饮料的前两杯给了毛利和我,之后的是园子,最后是你自己。”
工藤新一点点头,似乎是这样的。
明月继续说:“所以我和毛利基本是前两个,而园子基本确定是第三个,所以最后一次格琳她将药下到了第三份食品里。”
“你的意思是园子是被下毒了,但是最后一次,园子是自己选的啊。”
“每一份吃的都不同,之前在蛋糕店里,她可能已经观察出我们的喜好了,所以她选的那一份一定是园子喜欢的。就算你将顺序弄错,园子也会和拿到那一份的人交换。你还记得那个细节吗?原本格琳也是选那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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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恍然大悟,“和魔术师的选择是一个道理,看似让我们选择,但是选择权一直在格琳手里。但是为什么要给园子下毒呢?”新一低头沉思,片刻后,说,“我知道了,为了将我们分开,她的目标一直是我和你。”
明月点点头。
两个人看向另外两具并非冻死的尸体上。
那两具尸体似乎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男性尸体的眼睛瞪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与另外两具面容安详的完全不一样。
他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心脏似乎被人从胸腔里掏了出来。
唯一的一名女性尸体上,肉眼可见的部位都被利刃划烂,到处都是伤口,特别是那张脸上,有些伤口下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明月蹲下身,仔细看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啧,这都是多大仇恨啊!”
“啊嚏!”工藤新一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少女没在寻人启事上看到过。”
“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有些伤口看上去很新。”明月仔细观察那些被翻开的皮肉。
工藤新一凑过来,同样观察着尸体上的痕迹,“死了也不放过吗?”
袋子里的金鱼死了,它侧身躺在了袋子底部,水面上结了一层冰。新一冻得脸色青紫。
“工藤君,你还记得格琳说过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吗?”明月看着那具被掏了心脏的男尸。
新一点点头,“记得,说是爱上了别人,离开了格琳,然后格琳就辍学来冰淇淋厂上班了。如果格琳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不是辍学,而是杀人后,将尸体藏到冰淇淋厂,再来冰淇淋上班的!”
明月摇了摇头,“不,辍学是真的,来冰淇淋厂上班应该是在案之前的事情。”
工藤新一吸溜了一下鼻子。
“侦探先生,你杀人后,会把尸体藏在哪里呢?一般会选择自己能监控得到的地方吧,所以格琳应该是先来冰淇淋厂上班,熟悉这里后,应该是生了某些事情,格琳杀了这两个人,然后将他们尸体藏到这里。接着格琳可能出于某些原因,将长得和她男友相似的少年杀死。”
“原因可能是表白被拒绝,所以那时候格琳才会问我是否喜欢她。如果这样推断的话,按理说她应该只是针对我,”新一看向明月,问,“为什么你也会被牵扯进来呢?”
明月耸了耸肩,“格琳对毛利说过,青梅敌不过天降。而且她问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毛利。”明月叹了口气,“唉你那时候应该大胆的承认,你喜欢毛利。”
“这个被你看出来了。”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眼神瞟向远处。
明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好吧。”我又不瞎。
“所以这位被格琳用刀子划烂脸的少女,就是格琳她的情敌了吧,就算死了也要将其毁容。”
袋子里的冰块越来越大,鱼已经一动不动了。
医院里,园子躺在病床上输着液,一个戴着宽边遮阳帽穿着碎花长裙女人急匆匆地走进了病房。
“你们怎么样了?”
毛利兰正坐在园子床边,此时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门口,“诶?新一的妈妈!”
园子想起身,但是被有希子制止了。
“新一的妈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来找新一的吗?他帮格琳送东西去了,本来我想告诉他园子的病房号的,但是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毛利兰手里攥着手机。
有希子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你背着园子,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