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一旁的沈亦澜如同粘在原地。
我回头面对他笑笑:“听到了吗?本来就是我的。”
他的脸色惨白,就连额头都冒出一层细汗。
我继续不紧不慢说着:“不仅是投资,还有许总的公司。”
“也都是我的。”
“因为,这是我亲妈。”
沈亦澜猛地抬头:“许止雾,你。。。。。。”
我笑笑,享受着他的不可置信。
“你也混了不少年,这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哪个不是几代家底,你还真信穷小子在五年之内就能越一层阶级吗?”
我站起身,看他:“沈亦澜,没我的帮助,你能走到这儿?”
“你闭嘴!”沈亦澜眼眶通红,恶狠狠看着我。
随即笑了出来:“许止雾,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我吗?”
我冷哼一声。
“瞧不起?”
“我就是太瞧得起你了。别人把你踩在脚底,我捧着你。”
“别人欺负你,我不仅给你欺负回去,还教你戳别人心窝子地反击。”
我揶揄着:“你学得真的很快。”
“就连撕破脸的时候,你都在用我教给你的招数。”
“你还记得吗?沈亦澜,那天,你指着我恶狠狠地说:‘怪不得你爸会抛妻弃子,看来你妈和你是一种人。’”
我妈闻言,慢慢抬起头。
她神色未变,那双眼睛却莫名叫人发悸。
沈亦澜终归是年轻,退后两步。
“我想问问你,我和我妈是哪种人呢?”我抱着胳膊:“正好我们母女两个都在场,你要不说说?”
沈亦澜嚅动着嘴巴,一字未言。
“请把这位客人请出去吧。”祁铭言倏尔出声。
他也抬眼,面无表情,却自带威严:“不好意思,沈先生,我不希望我名下的餐厅有你这种客人。”
“会扰坏别人吃茶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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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三个人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
他被请了出去。
而此刻,我妈不动声色在我耳边耳语:“把剩下的底也都翻了吧,坐空他。”
我笑笑。
我妈这人看着随和,但对付仇家,一点不会心慈手软。
沈亦澜说对了一句话:我和我妈都是一样的人。
所以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早在他答应要来赴我妈这场约时,我就将欠条直接呈了上去,走诉讼程序。
私了,永远不可能。
整整一千万,三天内还清。
而他的甲方呢,当然也有知情权。
我差人给他的甲方透露消息:沈亦澜的公司如今资金无法周转,签订合同如约要付的钱根本拿不出来。
他们可以考虑考虑坐着收赔偿金了。
种种,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要的就是他的失信,他没法再在这个城市立足。
更要他眼睁睁地看见希望,又让他跌入绝望。
我是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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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许女士,我记得给我的邀请信上说,是来请吃家宴的啊。”
祁铭言笑笑,礼貌地进入我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