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不解。
沈亦澜怔愣片刻后突然大声尖叫:
“是你!”
“我的甲方大老板一直不出现,原来是你!”
“祁铭言,是你骗我上钩的。”
“许止雾!你是不是早和他勾结上要坑我一把,你怎么这么恶毒!”
拔高音量的话灌入我耳中,砸得我晕头转向。
瞳孔猛然一缩,心脏扑腾扑腾地狂跳着。
原来,是这样。
一切的源头,竟然都是因为祁铭言。
这场棋局里,他才是先手。
他先给沈亦澜画饼,诱使沈亦澜去A市,看到新产品的价值。
沈亦澜去那一趟后心心念念,以为靠自己能做大做强,更不用在我的庇佑下畏畏缩缩。
于是他签了合同,回来便跟我提了分手。
可谁知,去那不过才几个月,他发现公司资金无法跨省大幅流动,周转不开。
无奈之下,他找到我和好,我温水煮青蛙地每次只给他一点,他耐不住了。
开始疯狂联系别人,甚至联系到我妈。
于是,有了后来桩桩件件的事。
这一盘棋,下得大而缜密。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堪堪站起来:“祁铭言,你早就回国了。”
“早就在暗中。。。。。。看着我了。”
他垂眼:“嗯。”
我轻声问他:“为什么呢?”
他只说:“渡你,也渡己。”
21
我没听懂那番话,也没多问他什么意思。
直接回了家,窝在家里好几天没出去。
直到第四天,我才整装待发下楼。
我妈又抽起了烟。
我摇摇头走到她身边。
可她自己熄灭了:“楼上你房间里那幅画后面有东西。”
许宁女士说话向来不含糊,这是她第一次没说明白。
我觉得,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立马上了楼。
掀开那幅画,那儿赫然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有些斑驳,但还是能猜出来几分:
宣讲会结束后,记得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我怔住,像被钉在那里。
这是来自10年前的纸条。
是,祁铭言写的。
。。。。。。
我飞奔下楼,却在门口停住。
十年前的话,现在听了有什么用呢。
“那纸条是你带回来的花里夹的,很隐蔽。”
我妈突然开口:
“当时你拿回来时,就把它扔垃圾桶了,后来我拿出来发现了纸条,我一直以为这是你又拒绝了哪个男生的表白,也没多在意。”
“直到消息发在我手机上。”
我妈靠在沙发背上,回忆着:“祁铭言问我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