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沙发上,季经年睡的很沉,没有因为那又硬又小的沙发而受到任何影响。
他好像很累一般,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尽管这样,依旧掩盖不了他出色的外貌。
程北的手还是忍不住落在对方的额前,尾指勾起一缕黑发。
不是暗紫色吗?他记得脑海出现的片段里,他的发色不是黑色。
慢慢向下滑动,唇瓣细腻。
碰一下,还有些软。
脖颈处的伤口还没好吗?他记得他下手也不算重,怎么过了这么几天都没好。
一只手搭在腹部,一只手垂在地面。
程北捡起垂着的那只手,被门夹的手指中央此刻有些青紫。
看着触目惊心,程北下意识拧起了眉。
后知后觉又展开。
心疼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应该是恨吧,他俩可能是有什么过节,所以才让对方这么恨他,说出那般决绝的话语。
到底是怎样的过节,程北有些好奇。
看着一半毛毯滑落在地,程北没有动作,起身离开。
只是刚走两步,又停下,最后无奈叹息一声,认命般返回捡起地上的毛毯给熟睡的人盖上。
他直起身,目光看向那人的脸,目光掀起一丝波澜。
叫季经年是吗?
季经年是被刺眼的光线给照醒的,他手背遮住眼睛,想要抵挡那刺眼太阳光。
耳边却响起程北的声音,
“醒了就赶紧离开。”
季经年手背放下,眯着眼,适应了光线之后这才睁开眼,就见对方正在穿鞋袜,俨然一副要出去的模样。
他赶紧起身,后背却传来一阵疼痛,整个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这个死硬的沙发真难睡。
“你要去哪?”季经年皱着眉,捂着后背问道。
程北余光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去哪与你有什么关系?”
季经年被噎了一下。
这句话,曾经是他的台词。
如今风水轮流转,该,活该。
“那我可以跟着你吗?”
程北转身面向他,“你觉得呢?”
“……”那就是不行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季经年不依不饶,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对方语气冷淡,“与你无关。”
季经年气的不轻,接二连三触到钉子,他简直要气死,却又只能生闷气,真想把程北绑在家里,让他哪也去不了。
可是他又打不过他。
见程北正在等他出门,赶他扫地出门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在家等你。”季经年开始耍赖。
反正,他进来了就别想他走。
早就知道对方不会配合,所以在面对对方耍赖时,他没有多意外。不过他也没功夫和他多加纠缠。
“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看到你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