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听到这个原因,脸色缓和一些:“以后小心点,这么大一个人,毛毛糙糙像什么样。”
尤葵点头:“我知道的。”继而看向诺德夫人:“妈妈,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诺德夫人意味深长地沉思着,被他的声音唤回神,告知他一件事:“宝贝,你大哥可能明天就要继续回去别洲出差了。”
边尔若听闻,瞥了眼尤葵。
尤葵遗憾地“啊”了一声,有些失落地说:“真的吗?”
费斯挑眉,没猜到他是这个反应:“怎么?”
尤葵说:“感觉也没有回来很久,怎么就要走了。”
诺德老爷平时不算关心尤葵,以为他对兄长有了感情,于是清了清嗓子:“你大哥重务在身,以后也都是这样的情况,在城堡待不长久,你要学会习惯。”
尤葵低头,颤了颤眉:“好吧。”
诺德老爷难得开怀地笑:“看不出尤葵原来还是一个长情之人,对你大哥感情这么深重。”
感情,这两个字眼向来是不会出现在诺德家族当中,他们更像被利益驱使,迫不得已结合在一起。
至少在尤葵看来是如此,他掩去眼底的情绪,不知道诺德老爷在讽刺,还是真心地笑。
整个餐厅围绕着诺德老爷的笑声,其余人神色各异。
边尔若只是看尤葵一眼便收了回去。
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差错,他记得尤葵只和费斯接触过几次,哪来的感情?
到底是长情,还是滥情,对谁都能产生感情。
边尔若就像去了趟冰窖,血液迅速降温。
尤葵也有些魂不守舍,不过还是多少有些庆幸在的,熬过这个早上,剩下来的时间,诺德夫人大概是没有时间管他的。
她还要解决贝勒和费斯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边尔若的情绪不太高,但仔细一想,又怀疑是自己多疑——边尔若只有在把他堵在墙上,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时候才是情绪高涨的。
何止高涨,简直是亢奋,恨不得将他咬死。
想到这,尤葵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被边尔若掐住脖颈的时候,伤处隐隐作痛。
下午放学,他下楼找边尔若,和边尔若一起回悬浮车。
上午估摸是边尔若的起床气还没过,他没怎么敢跟边尔若搭话,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敞开怀了的。
他走在边尔若身旁,仰起头,“边尔若,我们可不可以走慢一点?”
“为什么。”边尔若瞄了他一眼,“上节课程是体育测试?”
尤葵:“不是呀。我就是希望我们可以多一点时间说话,不然我怕等到回去又不能说了。”
他说得含蓄,边尔若还是听懂了。
他对诺德夫人到底还是产生了畏惧。胆子这么破,有什么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