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吃饭。”
拿好餐具和食物后,他给边尔若拍了第二张照片,说:“开始吃了。”
然后在食物解决完毕以后,他对着空盘拍了今晚的第三张,说:“吃完啦。”
不知道边尔若是不是还没有看到,在他发完这几条信息后都没有回应。
他没有多想,把通讯录放回书包,背上回宿舍。
边尔若宿舍的备用钥匙是在一个星期前给他的,回到自己的宿舍洗完澡后,他思索片刻,最后带上套着透明袋的药丸、通讯录和钥匙来到边尔若的宿舍。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没有人。
是有事出去了吗?
但是为什么没有跟他说一声呢。
他打开通讯录,里面依然没有边尔若的回信,他想了想,给边尔若发了第四条信息。
“你在忙吗?我现在回到你的宿舍了,今晚不忙。”
发完信息,他无事可做,毫无兴趣地打开面前电子显示屏的屏幕,左划右划,实在找不到喜欢看的,便停在一部电影上看了起来。
他很少看过这个世界的影片,前期铺垫太多,内容冗长,看得他昏昏欲睡,说起来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他关掉屏幕,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意识到不对劲,是在睡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睁开眼睛,感到格外口干舌燥,腺体痒疼难耐,手软腿酸,某个部位也难受得厉害。
全身上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腺体更是渴望尖锐犬齿的刺入,又涨又麻,如同被赋予生命力,活蹦乱跳,想要冲破脆弱的皮肉一般。
他在沙发上难受地打滚,没到一会儿便浑身湿透,这时他想起口袋里的东西,指尖颤抖地把东西拿出来,没有思考就取进嘴里吞了。
药效大概是在十分钟后才出现的,身体上爬动的蚂蚁从无数变为了有限,腺体的跳动好像也没有那么剧烈,渐渐地,他感觉到没有再那么疼,意识也回笼了一些。
边尔若开完会议,回到宿舍,打开门,一股浓烈的葵花香直直撞上来,他看见尤葵站在衣柜面前面色潮红地抱着他的一件衣服,闻声看过来后,迷茫两秒,反应过来后跌跌撞撞地朝他奔过来。
……
葵花香和雪松味在不算宽敞的宿舍里相撞、融合,反应。
破碎的声音时轻,时而因为忍耐,最后变成一声气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此起彼落。
腺体的剧痛令尤葵不能自已,他艰难呼吸着,睁开湿透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楚,下一刻,感觉到唇上一热。
……
直到快天亮才结束这片狼藉,直到三天以后,尤葵才感觉身体是属于自己的。
他躺在床上,晕晕乎乎地睡着,迷糊间,感觉到有一双手贴在额头上,暖暖的,他睁开眼睛,看到一片虚幻的重影。
再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看见了边尔若在试探他的体温。
发情期结束按理来说身体就恢复了,尤葵的体温却没有恢复正常,一直维持在377氏度。
除了低烧,没有任何症状。
医生查不出原因,最后在给他检测信息素时,才发现他的体内里面含有一种连他们也不认识的药物,这种药物的成分可以通过影响体内激素,降低身体的感知能力,从而达到缓解情热期的作用。
发烧是这个药所附带的副作用,等到激素回归平衡,体温也会变成正常,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
边尔若听完医生的解释后,说:“这种药物,至今为止都没有出现过吗。”
医生回答:“是的。国家基地的药库是普斯顿最全面的,每一种药在我们这边都会有相应的记录。”
“那这些药他是怎么来的。”边尔若拧眉。
医生说:“我们也不清楚,恐怕还是得问患者才知道。”
尤葵体质一直都很差,察觉到他发烧后,边尔若第一时间就把他送到医院,由于体力告罄,还在昏睡。
边尔若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没有退,给他掖了掖被子,微鼓的口袋从被子的一角露了出来。
大概是通讯录。
边尔若伸手去拿,却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实验室才有的玻璃管,上面贴着标着aiics的标签,里面是忘了吃的最后一粒药丸。
玻璃管在边尔若的手中温度越来越高,回忆起这段时间的尤葵的表现和行径,所有一切都水落石出。
为什么每次回来身上都会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为什么每次问起实验的细节,总是回答模棱两可的答案,为什么明明说在做实验,科学实验室却没有人。
因为根本就不是在科学实验室做的实验,之所以不敢告诉其他人,是因为他要给实验的药物当小白鼠。
如果边尔若没猜错的话。
边尔若拿着尤葵体内药物的检测报告和贴有标签的透明袋来到科学实验室,科学部的代表人在看到这个气宇不凡的alpha,悄无声息地咽了一口唾沫,在看到他手中的报告单后,脸色从疑惑,震惊到不可思议,最后变为了欣喜若狂。
因为这就证明药物对oga的发情期能起到对应的效果,且对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
察觉到alpha的脸上的表情,他们很快掩饰住自己的兴奋,问:“尤葵现在还好吗?”
边尔若说:“轻微发烧,医生说是正常现象。”
“那就好。”代表人呼了一口气。
边尔若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情,问:“可以向我说明一下这个药物的来由吗,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用自己的身体来试药。”
代表人和周围的部员面面相觑,说:“这个药物我们研究了三年,本来以为快要成功了,医学部替我们检验的时候,突然说这个药物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