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尝试了很多遍都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最后就只能选择放弃,当时它还只是药粉,至于最后怎么制成药丸,我们也不知道。”
“是吗。”边尔若问。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格外有力量和压迫,平静的眼眸在每一个人脸上掠过,所有人被盯得头皮发麻,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神色异常的beta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伊利,代表人立即回想起来伊利之前是从医学部门转来的,便出口询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顶着代表人的逼问和边尔若的压力,加上这个药物没有带来太大的后遗症,他咬了咬牙,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一并告知。
和边尔若想的大差不差。
而这只是较好的结果。
万一这个药有更大的副作用,万一这个药不仅如医学部门所说不合规,还会对身体造成危害,尤葵现在会在一般病房还是抢救室。
他有想过后果吗。
本以为他只是单纯不怎么把身体放在心上,没有想到原来连命都不在乎,不然怎么敢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
边尔若沉着脸,带着报告和药重新返回宿舍时,尤葵彼时已经醒了,他看着一份报告单和刚刚一直在找,却找不到的药被丢在地上,脸色一白。
心脏像是预知到危险一般,开始猛烈地跳动,他捡起地上的报告,看清上面的数据后,他咯噔一下,门被关上,边尔若的脸色仿若乌云密布来临,深蓝色的眼眸黑压压地朝他望过来。
像即将来临的海啸。
腿忽然使不上力,他说:“你都知道了吗?”
边尔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冰冷地说:
“给你三秒钟。”
“趴到床上去。”
作者有话说
抱歉久等了。某人要挨揍了
心里没数吗
尤葵站在原地反应了一秒钟,明白边尔若接下来的意思,脸颊白了又红,直觉得羞耻,一步一步往后退,一口拒绝:“我不……”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父母打过屁股,以前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后更没有过,何况这是大人教育小孩才会用到的招数,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用小时候这套。
那么丢人。
当即他更加反抗,语气都带了坚定,看着边尔若,他摇头:“我不要。”
边尔若命令他,是叫他照做,而不是来听他讲这些废话,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边尔若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他呼吸一滞,转身就要跑,后果是没绕着宿舍跑一圈,就被拎住后颈的衣领,丢到被子上。
他惊慌失措地往后看了一眼,耳朵红得要滴血,手脚并用,慌张又笨拙地向前面爬去。
边尔若站在尤葵身后,冷眼看对方挣扎,阎王爷一样的字眼砸下来:“如果不想太痛,最好别动。”
这次边尔若明显是来真的,说的话不管用,跑也跑不掉,所有的反抗都像踢到一块硬板上。
硬板完整无缺,他的脚又痛又肿。
尤葵果真不敢动了,他羞耻地埋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尖、脖子和手肘都通红,带着细软的哭腔说:“我都二十几岁了……你还用这套教训我。”
回应他的只有库子被退下,和十个实打实的巴掌。
以往边尔若再生气都不会和他动手,这回是真的气到了,不管尤葵如何哭泣和求饶,表情始终不变,板着脸每一个巴掌都不遗余力、不假思索地落下,尤葵又疼又麻,他吸着凉气,被子和枕头哭湿了一大片。
他看不到边尔若的表情,不知道边尔若的眼神逐渐幽深晦暗。
尤葵看着瘦,肉却长在该长的地方,韧的韧,软的软,白皙的肤色和暗色的床套形成鲜明的对比,现在一下一下地抖,痕迹从粉到红,可怜又充斥某种暗示的意味。
终于停了。
尤葵身上大面积的红,衣服湿透,虚脱地趴着。
他喘着气,听见边尔若冷沉地说:“再让我发现你拿自己的身体冒险,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
“听清楚了吗。”
尤葵大脑短路,所有的感官集中在伤处,胡乱点了几下头,半晌后,他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知后觉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安全感。
比起放弃和恶言相向,惩罚反而是最轻的一个。
有了科学部的进修生亲自舍身涉险,证明药物没有问题,大批人员踊跃报名,愿意参与临床试验。
数据显明,接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群认为药物有效,其中百分之七十没有不良反应,百分之二十五有轻微的骨疼症状,只有剩下百分之五的人群和尤葵一样,出现低热的症状。
这些人群又被分为体质较好,体质一般和体质较弱三种情况,也就表明药物的不良反应取决于oga的体质情况,而比起情热期的剧痛,这些不良反应连它的百分之十都不到。
oga们十分乐意为它买单。
这项药物研发的专利算是圆满成功,科学部门全体被授予徽章,两百万奖金则为科学部门共同所有。
这个喜讯很快传到医学部门耳朵里,医学生百思不解,和凯瑟琳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记得仪器显示里面有危害人体的成分。”
凯瑟琳面无表情:“不知道。可能仪器使用时日过长,已经老旧,需要重新换过一批了。”
“是这样吗?”对方挠挠头:“好可惜啊,本来可以分一杯羹的,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凯瑟琳睨他一眼:“你是没见过钱吗。麻烦动一动脑子,如果医学部的研究真的有需要,上级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