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刺马卫的人不可能监守自盗!”
刺马卫鸳鸯队长在闹剧停止后首先自辩。
“我们的人进过船舱没有?”埃尔蒙皱眉道。
李巴面带尴尬:“的确进过。”
进过船舱,意味着就脱不了干系。如果这件事不弄明白,不仅对兵务堂是难以抹去的污点,对祁义方等高级将领也是一种形象上的破坏。
若是传出了什么流言,很有可能在全军流行起腐败的风气。
这种风气一旦出现,就要从源头上拔起,因此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兵务堂、刺马卫都已经没法脱身了。
必须要把这件事搞清楚,他们才能够下船。
不然一旦拿了钱的人下了船销赃,这件事就成无头悬案了。
“所有进过船舱的,主动站出来!”
埃尔蒙看了一眼刺马卫队长,淡淡道:“队长,请您刺马卫的人也配合处理一下!”
幸存的几个刺马卫队员一声不吭的靠了过来,他们基本上身上都带着伤,每动一下都痛得面部抽搐。
水师官兵这一边,进过船舱的也站出来几个,经过一番搜身后,每个人身上都没有发现遗失的银两。
二百多银子不是小数目,这么多银子待在身上是一大包,如果身上有的话,一搜就会搜出来。
“大人,都没有。”
亲兵检查完了之后,有些失望的禀告。
祁义方面色阴沉:“这银子还能飞了不成?”
这时候埃尔蒙将目光转向了那名鸳鸯队长,刺马卫所有人都进过船舱,只有队长没有搜查过,士兵身上都没有,嫌疑自然就转到了队长身上。
看到埃尔蒙的目光看过来,那名对方顿时目光一阵躲闪,有些紧张的辩解道:“外面出现动静我就出来了,战斗一开始我就没有回过船舱……”
李巴一挥手,几个士兵立即围住了刺马卫队长,在摸索了几次之后,几颗碎银被从队长腰包中搜出来。
“这是什么?”
李巴冷眼看着鸳鸯队长。
那名鸳鸯队长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了冷汗,犹然辩解道:“我……我不知道这些银子是哪来的,不……这些银子本来就是我的,是我这个月发的饷银……”
祁义方命令搜查了鸳鸯队长的住处,单独的船舱内,二百多两银子全部被搜出来。
原来海盗登上甲板的时候所有值守在船舱里的刺马卫队员都出去迎敌了,只有这名队长一人落在后面。
于是他便趁乱拿了两百多两银子,等到战斗结束他从船舱里出来,原本船上最大的长官刺马卫旗队长已经战死,只有几个人存活了。
知道他最后一个人出来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他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却没想到少的这么些银子却引起了这么大动静,竟然连兵务堂堂正和几大水师舰队的将军都给惊动了。
“交由军法司处置!”
祁义方冷冷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那名刺马卫队长则是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栽倒在地,他很清楚,等待他的不仅仅是死亡那么简单。
分给他家的田地、住宅,子女在学堂里的免费入学资格,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他只感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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