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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不过是随口一提,皇上倒这般放在心上,当真令妾身满心欢喜呢!”
“有何可欢喜的。”梵昭将女子的柔荑轻轻把玩,叹了一句。
“欢喜自己嫁对了夫君。”
“朕也欢喜朕能遇到你。”宽厚的手掌将掌心里那小巧的手用力握了握,“朕瞧你的病好得慢,可是太医院的人不尽心?”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是说好就好的。”
“许佩医术精湛,朕也十分信得过他,希妃有孕后亦是他一直悉心为其调养身子,如今已诞下公主,兰若宫的活儿轻松不少,不若明日朕派他来你身边伺候?”
这话便是明晃晃出自男子之口的了——只顾着医治好眼前的人,却将那母女二人冷落了去。
沈凝酥知梵昭的这一番疼爱,却也不敢承了这份情树了敌:“不过是着凉而已,眼见着已一日好过一日了,何必麻烦皇上为妾身费心再传一道口谕。”
一语言罢,她乖巧地将脸靠在男子胸膛上:“只是请皇上赎罪,后日原是公主满月宴,妾身病躯恐冲撞了,不宜出席与皇上同乐。”
“不去便不去吧!朕知道上次那件事令你受委屈了,都怪朕不好。”
“妾身不委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时妾身被众人怀疑,是方美人、齐贵人站出来替妾身说话,这份情谊倒显得弥足珍贵。”
倏忽听旁人提起,梵昭脑海里闪过齐韵清冷傲然的眸子及那方嫣乖顺安静的面庞,还未说些什么,又听得怀中之人语气闷闷地道:“皇上合该雨露均沾才对,否则恐时间久了后宫人人心生怨怼,妾身日日与方妹妹相伴,倒也觉着她甚是稳妥谦和,出落得又如出水芙蓉一般……”
闻得此言梵昭大笑:“酥酥这是将朕往旁的女子怀里推?”
“后宫之大,女子如御花园里的花儿一般多,皇上今日采了这一朵闻闻,明日摘了那一朵嗅嗅,妾身若不大度一点,岂非要将自己气死?再说了,妾身是真真觉着方妹妹人很好,她近日还特意为皇上做了许多玉佩吊坠穗子,又恐不入皇上的眼,迟迟未送出。”
“送礼不在乎贵贱,只要是真心实意的,朕都喜欢。”
“是。”
“既然都缝制出来了,你就跟方美人说,让她莫小气,哪日送到嘉德宫让朕瞧瞧。”
明政殿内烛火明亮,梵昭正端坐于几案前批阅奏折,孙九顺已为君王添了数次茶水,好言劝道:“皇上您已辛劳了一日,莫不早些歇息?处理政事再忙也得当心龙体不是?否则太后娘娘又要责备老奴伺候不上心。”
“你上了年纪该早些歇着,这里有洪广伺候就行。朕还年轻,正是勤勉刻苦的年纪。”
“皇上,奴才不是这意思,只是太后娘娘担心您的龙体,叮嘱老奴要时时劝您劳逸有度。”
“行了,下去吧!”
殿内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殿外洪广远远地见一主一仆二位女子拎着灯朝明政殿走来,待近了一看,原是邀月楼的方美人并她的贴身侍女汀儿。
只见她披了一件碧湖色银丝绢花的斗篷,雪白的毛领衬得她一张脸愈小巧,荧荧的烛火辉映在她身上,衬得整个人又暖又柔,就连鬓边斜插着的那白珠流苏也散着温润的光泽。
“老奴请方小主的安。”洪广规矩地行了礼,低头见汀儿手里拎着的八角木盒,已猜出了大概。
“烦请公公替我通传一声,我今儿个炖了些鸡汤味道不错,想请皇上尝尝。”
洪广很快进去通传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小主,请。”
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梵昭合上奏折抬起头,只见美人巧笑倩兮地走上前来行礼:“妾身参见皇上。”
“皇上政务繁忙甚是辛劳,妾身带了热乎的冬菇乌鸡汤过来,不知可合皇上胃口。”
“天寒喝暖汤最是适宜,你有心了。”
方嫣靠近,将八角盒放在桌上,打开盛了一碗递至梵昭眼前。
男子一边喝汤,一边问道:“你沈姐姐说你做了几个吊坠穗子想送朕,又不好意思拿出来?”
“沈姐姐心善,知道妾身红豆相思之苦,才将这小事也说与皇上。”
她说这话时语气温柔和煦,垂着眉眼不敢抬头望他,脸颊红扑扑的令人忍不住想啄上一口。
“来朕瞅瞅。”
方嫣抽出八角盒第二层,只见里头放着各式吊坠穗子共六个,其中,松柏绿锦线交织金丝头上绣着高山松柏鹤立九霄的穗子最得梵昭之心。
他拾起仔细看了又看,将腰间那白玉环坠着的旧穗子取下,换上这松柏绿的,道:“朕记得你峒江人,那儿以手工刺绣等活儿闻名,如今一看你的手艺,果真不错。”
“妾身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幸而皇上心慈还这般夸赞。”
“朕所言字字如实,只是这针线活伤眼劳神的,自有司制局操劳,你虽有绝佳的手艺,也只做这一回便好。”
“皇上关怀妾身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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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畅谈着,只见洪广一脸为难地往里头走:“启禀皇上,希妃娘娘派人来请您过去。”
“所为何事?”
“娘娘说明日就是长公主的满月宴了,其中还有许多礼制上的事宜想与皇上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