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吓得浑身毛孔都炸开。
纤纤月,盈复缺
他怎么突然提起未婚妻这事了?
是在诈她?还是真的觉察出了什么?
一时间,温温舌头打结说不出话,心中疑神疑鬼起来,是她方才说错什么了吗?她不过是说盈缺拒绝听她唱歌,他便猜到她与他关系不好了?
两人的十指仍相缠着,但松垮垮的,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红线。
见温温讷讷不语,盈缺微叹了一声。
他抽回手,用袖角在温温白腻小巧的鼻尖上来回揩拭着,刚才他透过玻璃看见夏滢亲昵地刮她鼻尖了,“可是,令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热衷于帮我找回记忆呢?”那样温温的谎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我恢复记忆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是,”盈缺目光淡淡扫向桌上被温温这两天几乎一刻不停地摆弄着的pad,“你只是想打开我的日记?”
糟糕。
得想个办法打消他的疑心。
不能让他收走pad。
温温一咬牙,逼自己发挥出毕生的演技,她故意将话题扯歪,捧起盈缺的脸,无奈道:“是不是夏滢来看你,所以你又吃醋了?”
“以前你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都说了很多次,我和夏滢间什么都没有。”
提起夏滢,盈缺眼中有一瞬的阴沉,随即,思绪回到正题,“我没——”
温温却没给盈缺开口的机会。
她用吻封住了他。
一个绵密滚烫、令人血液都在颤栗的吻。任谁被这样舔吮,都会感觉自己的全副身心都在被渴求着。
温温蹙了蹙眉,她本没打算吻得这么深,但嘴唇一旦沾着了盈缺,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
温温偷偷睁开眼,满意地见盈缺已有些顾不上未婚妻的话题,他指尖若有似无地抵在她的锁骨,像想推开,又像想将她扯倒入怀。
她一边吻,一边添柴加火地含混道:“别多想。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一直一直在一起。”
一直陪在他身边。
自她差点跳楼身亡后,盈缺总把这话挂嘴上,她知道这是他的执念。
温温的吻一路向下,小心地避开那满是伤口、折竹碎雪般晶莹的浑身肌骨。
修润宽大的手无意间勾了一下,难耐地将她戴的绒线帽扯落……
“哗啦啦——”
病房自带的独立盥洗室中,温温漱了口,正神思不属地洗着手,脑海中不断掠过盈缺方才的模样。
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盈缺每次都不让她看着他了。
就连一个吻,都能让他失神。结束后,更是眼睛通红满脸泪痕,喘吁吁地半晌没能平复。
温温闭了闭眼,甩开心头的古怪感,应该只是盈缺的个人体质特殊吧。